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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检隐瞒色盲入伍,夜间演习差点酿成大祸,却在关键时刻凭直觉救了全班!连长看着我的体检报告,做出了一个违背规定的决定
2025-12-12
漆黑的夜幕如同浸透了墨汁的画布,只有偶尔划破天际的曳光弹,才能短暂地撕开一道裂缝。
我屏住呼吸,紧握手中的95式,心跳如鼓。
前方,连长陈峰的怒吼声撕裂空气:“林昭,你他妈瞎了吗?那是红外信号弹!不是我方信标!”
我的视线被红绿交织的光影彻底搅乱,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猛地攫住了我,比任何视觉信号都更强烈。
我猛地扑倒身边的班长,几乎是同时,一道炽热的火舌从我们头顶掠过,将身后的灌木丛瞬间点燃。
01
暮春时节,北境的沙尘暴依然嚣张。
我叫林昭,背着沉重的行囊,站在陆军边防旅新兵营的集合地,脚下的泥土被风卷起,模糊了我视线中原本就有些模糊的色彩。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汗水的混合气息,那是军营特有的味道,苦涩而又充满力量。
从我记事起,爷爷就告诉我,林家的男儿,必须去当兵。
他说,这是血脉里的使命。
可我有个秘密,一个足以断送我军旅生涯的秘密我是一个色盲,红绿色弱。
体检那天,我心脏狂跳,手心湿滑。
那张花花绿绿的色盲测试图,在我眼中是混沌的色块。
我记得医生指着图问我:“这是什么数字?”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嘴里却含糊不清地蹦出:“……四……四十二?”
其实那上面什么数字都没有,只有一团模糊的色块。
我当时心里已经凉了半截,想着完了,这下肯定过不了了。
然而,负责体检的军医,一位上了年纪、戴着老花镜的老兵,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的体检表。
他推了推眼镜,轻咳一声,说:“下一个。”
我愣住了,下一个?
我这就过了?
我没敢多问,只是机械地走出去,直到踏出体检室,才发现后背已经湿透。
我不知道他是没发现,还是故意放了我一马。
我把这归结为幸运,一种绝处逢生的幸运。
新兵连的日子,是体力与意志的双重磨砺。
每天黎明前的紧急集合,刺骨的寒风,泥泞的训练场,还有班长崔昊那张板着脸的训斥。
“林昭!枪口抬高!你那是想打鸟吗?”
“林昭!手榴弹投远点!你那是给自己挖坑呢?”
崔昊班长是个老兵,皮肤黝黑,目光锐利,训练起来一丝不苟。
他对我似乎格外“关照”,几乎每次训练都能挑出我的毛病。
我知道他不是针对我,他只是想把我们这群新兵蛋子都打磨成合格的战士。
然而,我的色弱问题,在这个充满色彩辨识的军营里,时不时地给我制造麻烦。
有一次,连队组织辨别信号旗的训练。
旗语在军队里至关重要,不同的颜色代表不同的指令。
“林昭!报告旗手,三号阵地,红色旗帜!”
崔昊班长命令道。
我看着远处飘扬的几面旗帜,在晨雾中显得有些模糊。
我努力分辨,在我眼里,红旗和绿旗的区分并不明显,它们都像是深浅不一的灰。
我犹豫了半天,最终指向一面我“觉得”是红色的旗帜,大声报告:“报告班长,三号阵地红色旗帜!”
崔昊班长走过来,皱着眉,伸手一指:“你再看看,那是什么颜色?”
我仔细看,依然觉得是红色。
“那是绿色!”
他几乎是咆哮起来,“林昭,你的眼睛到底怎么回事?”
周围的新兵都看过来,有的人窃窃私语。
我羞愧地低下了头,脸涨得通红。
我能感觉到崔昊班长看我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他可能觉得我是在敷衍,或者根本没用心。
我不敢告诉他我色弱的事情。
我怕一旦说出来,我的军旅生涯就彻底结束了。
那是我用一个谎言换来的机会,我不想轻易放弃。
我只能默默地承受着他的批评,然后更加努力地训练,试图用其他方面的优秀来弥补这个缺陷。
体能,我练到极致。
射击,我苦练听声辩位,几乎靠感觉来修正弹道。
战术动作,我比别人多练几倍。
我希望有一天,我的能力能让所有人都忽略我色弱的问题。
02
新兵连的训练紧张而又枯燥,但我们每个人都清楚,这是成为一名真正军人的必经之路。
我比任何人都努力,因为我知道自己背负着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我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训练中,试图用汗水冲刷掉内心的不安。
有一天,连队组织了一场野外生存训练。
我们被分成几个小组,在陌生的山林中进行为期三天的拉练,要求自带干粮,并完成指定任务。
其中一项任务是利用地图和指北针,在指定时间内找到几个隐藏的补给点。
地图上,不同的地形地貌用各种颜色标注。
山地是棕色,河流是蓝色,森林是绿色。
对我来说,这些颜色常常混淆。
我小组的组长是班长崔昊,他显然对我有些不放心。
“林昭,你看地图,这里的等高线是什么颜色?”
崔昊指着地图上的一片区域问我。
我凑近了看,那片区域在我眼里是深浅不一的棕色和绿色交织在一起,界限模糊。
我努力分辨,但内心却是一片混乱。
我当然知道等高线通常是棕色,但我不敢确定我看到的“棕色”是不是真正的棕色。
“报告班长……是……是棕色。”
我迟疑着回答。
崔昊班长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他的眼神让我感到一阵心虚。
我不知道他是否察觉到了什么,但我知道,我的表现肯定不完美。
在寻找补给点的过程中,崔昊班长特意让我负责辨认地图。
他似乎是想考验我,或者找出我的问题所在。
每次遇到需要辨别颜色才能准确定位的情况,我都会心跳加速,额头冒汗。
我通常会先偷偷观察队友的反应,或者凭借地图上其他非色彩的特征来辅助判断。
比如,我会记住河流的形状,山峰的轮廓,而不是依赖它们的颜色。
我甚至会根据地形的起伏和植被的疏密来猜测地图上对应的颜色区域。
有一次,我们小组迷失在一片茂密的林地里。
地图上标示着这片区域是一片沼泽地,用深绿色标注。
我看到的是一片深灰色的区域,和周围的林地在我眼里差别不大。
“班长,这里好像是沼泽地!”
同组的战友沈杰指着地图说,“你看,这个深绿色,就是沼泽的标志。”
我心里一沉。
深绿色?
在我眼里,它和周围的林地颜色几乎一样。
如果我一个人,我很可能就会贸然闯进去。
崔昊班长走过来,他没有看地图,而是看向我,眼神锐利。
“林昭,你怎么看?”
他问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这是在考验我。
我不敢直接回答,我怕说错。
我走到地图前,装作仔细研究的样子。
我将地图和周围的环境进行比对。
我发现地图上标注的沼泽区域,在实际地形中,植被显得格外茂盛,而且地势明显低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润的腐烂味。
“班长,”我指着地图上那片区域,又指向实际地形,“这里地势低洼,植被茂密,而且有潮湿的气味。我觉得,这里确实是沼泽地。”
崔昊班长没有评论我的回答,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命令大家绕行。
这次经历让我更加警醒。
仅仅依靠对地形的观察和气味的判断是不够的,我必须找到更可靠的方法来弥补我的缺陷。
我开始在训练之余,偷偷地研究地图,尝试用各种光线和角度去观察那些对我来说模糊不清的颜色。
我甚至去请教了卫生队的军医,旁敲侧击地询问关于视觉障碍的问题,但始终没敢透露自己的真实情况。
03
新兵连的日子在紧张和汗水中飞逝,转眼间,我们即将迎来新兵下连的分科考核。
考核内容包罗万象,从体能到战术,从理论到实践,无一不考验着我们这段时间的学习成果。
其中一项重要的考核是夜间信号识别。
在战场上,夜间信号往往是决定生死的重要指令。
连队在野外设置了各种不同颜色的信号灯,要求我们在快速移动中准确识别并报告。
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噩梦。
黑暗中,各种颜色的光点在我眼中更加难以区分。
红与绿、黄与橙,它们在我看来都是模糊的光晕,没有明确的界限。
考核前一晚,我几乎彻夜未眠。
我在脑海中反复演练,想象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
我甚至想过,如果实在不行,我就假装受伤,退出考核。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我否定了。
如果我连这个坎都过不去,我又怎么配得上这身军装?
考核开始了。
我们被分成小组,在夜色中穿梭于模拟战场。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前方发现信号灯!报告颜色!”
班长崔昊的声音在对讲机里响起。
我抬头看去,远处山坡上亮起一个光点,在我眼中是暗淡的黄色。
我旁边的新兵沈杰几乎同时喊道:“报告班长,是黄色信号灯!”
崔昊班长在对讲机里确认:“正确,继续前进!”
我松了口气。
第一个难关过去了。
但接下来的几次,我却没那么幸运。
“左前方,树林边缘,发现信号灯!”
我努力分辨,那个光点在我眼中是模糊的红色。
我刚想报告,旁边的战友已经喊出:“报告班长,是绿色信号灯!”
我的心猛地一沉。
绿色?
我看到的是红色。
我到底错了多少次?
崔昊班长在对讲机里传来指示:“林昭,报告你看到的信号灯颜色。”
我犹豫了。
是说出我看到的“红色”,还是说出战友说的“绿色”?
如果我说错了,那我的考核成绩就完了。
如果我说对了,又怎么解释我之前的犹豫?
“报告班长……是……是绿色。”
我最终选择了撒谎,声音有些发颤。
崔昊班长沉默了几秒,然后说:“林昭,你确定是绿色吗?我怎么觉得有点偏红?”
我感到一阵眩晕。
他这是在试探我!
我的额头冒出冷汗。
“报告班长,我确定是绿色!”
我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声音却不再那么坚定。
对讲机里再次陷入沉默。
几秒钟后,崔昊班长沉声说:“好吧,下一个信号点。”
我知道,我这次撒谎,可能已经被他识破了。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我努力维系的伪装,可能已经在他面前彻底瓦解。
考核结束后,我被崔昊班长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崔昊班长坐在桌子后面,手里拿着我的考核成绩单。
他的脸色有些严肃。
“林昭,”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你告诉我,你的眼睛到底有没有问题?”
我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我预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但当它真的来临时,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承认?
还是继续否认?
我咬了咬牙,低着头,声音沙哑:“报告班长,我……我的眼睛没问题。”
崔昊班长放下成绩单,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锐利地盯着我。
“是吗?可你的夜间信号识别考核,错误率高达百分之六十。这可不是一个‘没问题’的眼睛能交出的成绩。”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失望,“林昭,你知道欺骗部队的后果吗?”
我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我看着他,内心挣扎着。
我不能说,说了就前功尽弃了。
“班长,我……我只是……有些紧张。”
我苍白地辩解道。
崔昊班长看着我,眼神复杂。
他没有再追问,只是叹了口气:“你出去吧。”
我走出办公室,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我知道,我的秘密,也许已经不再是秘密了。
04
下连分配的结果很快公布了。
出乎意料,我被分到了边防一连,一个常年驻守在边境线上的连队。
那里的环境恶劣,任务艰巨,对战士的综合素质要求极高。
我以为我的色弱问题会让我被刷下来,或者被分到相对轻松的岗位,没想到却被分到了最前线。
我不知道这是崔昊班长对我的惩罚,还是他另有深意。
我只知道,从现在开始,我将面对更加严峻的挑战。
我的连长叫陈峰,一个身材不高但精壮结实的汉子,眼神凌厉,走路带风。
他曾在特种部队服役,立过二等功,据说脾气火爆,但对兵极好。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连队集合训话的时候。
他扫视着我们这群新兵,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规矩,我只说一遍。这里是边防一连,不是你们玩过家家的地方。你们肩上扛着的是国门,脚下踩着的是国土。谁要是敢在这里给我耍花样,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陈峰连长声音洪亮,掷地有声。
我心里一凛。
我知道,我的秘密在这里会更加危险。
在新连队,我依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和努力。
我将崔昊班长交给我的那些训练方法发挥到极致。
我学习记忆地形特征,通过声音、气味、温度来判断环境。
我甚至开始研究不同颜色在不同光线下的视觉差异,试图找到一些规律。
然而,边防连的任务远比新兵连复杂。
巡逻、设伏、反渗透、夜间侦察……许多任务都离不开对色彩的准确判断。
有一次,连队执行一次秘密侦察任务。
我们需要潜入一片密林,侦察对方的活动情况。
为了不暴露目标,我们必须严格遵守无线电静默,所有指令都通过手语和光信号传递。
在潜伏过程中,我们发现了一处可疑的伪装网。
连长陈峰通过手语指示我:“林昭,辨别伪装网的颜色和材质。”
我趴在草丛中,透过望远镜观察。
那伪装网在我眼中是模糊的深灰色,与周围的植被融为一体。
我无法判断它是绿色的还是棕色的,也无法分辨它的材质是天然的树枝藤蔓,还是人工的合成材料。
我心里一阵焦急。
如果判断错误,可能导致整个任务失败,甚至危及战友的生命。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放下望远镜,闭上眼睛,然后再次睁开,试图通过瞬间的视觉刺激来捕捉更清晰的图像。
我同时观察周围植被的颜色和形态,与伪装网进行比对。
最终,我发现伪装网的边缘,有一些细微的反光,这是天然植物所不具备的。
而且,它的整体形状太过规整,不像随意搭建的。
“报告连长,”我用手语示意,“伪装网是人工合成材料,颜色偏深,与周围环境有细微差异。”
陈峰连长接过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番。
他没有说话,只是对我点了点头,然后再次用手语示意:“保持警惕,可能下方有埋伏。”
果然,当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伪装网时,发现下方隐藏着一个简易的观察哨。
幸亏我的判断,我们才没有贸然闯入。
这次任务结束后,陈峰连长把我叫到一边。
“林昭,你的观察力很敏锐。”
他看着我,语气平淡,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深意,“但你刚才在辨别颜色的时候,似乎有些犹豫。”
我的心又提了起来。
他果然还是发现了。
“报告连长,我……我只是想确认得更仔细一些。”
我勉强解释道。
陈峰连长没有再追问,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多观察,多思考,这是好事。但在战场上,犹豫一秒,可能就是生与死的距离。”
我知道,他是在提醒我。
我的秘密,终究是个定时炸弹。
它让我时刻处于一种紧张和不安之中,仿佛随时都会被引爆。
我渴望坦白,但又害怕坦白。
这种矛盾的心情,让我夜不能寐。
05
在边防一连的日子,紧张而充实。
我努力让自己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弥补我的视觉缺陷。
我甚至开始学习一些野外生存的技巧,比如如何通过植物的形态、动物的习性来判断季节和方向,这些都与颜色无关,却能在关键时刻提供帮助。
我的努力,连长陈峰看在眼里。
他虽然没有再提我视觉上的问题,但每次布置任务时,他都会有意无意地将我安排在不那么依赖色彩辨识的岗位上。
比如,他会让我负责侦听、巡逻、或者作为突击手,这些任务对动态视力、听觉和体能的要求更高。
然而,我知道,这种刻意的保护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总有一天,我会遇到一个必须依靠色彩辨识才能完成的任务。
那一天很快就来了。
边境线外,一股走私贩毒势力日益猖獗。
他们利用边境地区复杂的山地地形和茂密的原始森林进行活动,常常伪装成普通猎人或伐木工人。
上级命令我们连队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清剿行动,代号“利剑”。
这次行动,我们需要穿插到敌后,切断他们的退路,并配合主力部队进行合围。
其中一个关键环节是夜间渗透,并在指定位置释放不同颜色的信号弹,引导炮火打击和后续部队推进。
陈峰连长亲自挑选了突击班的成员,我赫然在列。
我心里一阵紧张。
夜间信号弹,这正是我最害怕的任务。
红、绿、黄,这些颜色在夜幕下对我来说几乎是无法区分的。
“林昭,”陈峰连长看着我,语气严肃,“你负责携带信号弹。在指定位置,根据我的指令,释放红色信号弹,引导炮火对目标区域进行精确打击。然后,释放绿色信号弹,指示我方部队突进。”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不能在这个时候退缩,这关乎整个任务的成败,关乎所有战友的生命。
我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是!连长!”
陈峰连长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他皱了皱眉,但最终没有说什么。
行动当晚,夜色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我们突击班在陈峰连长的带领下,悄无声息地潜入敌后。
山林中弥漫着潮湿和腐叶的气味,偶尔传来几声不明生物的叫声,更添了几分紧张。
我们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密林中,每一步都踏得格外轻。
陈峰连长走在最前面,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坚定。
经过几个小时的急行军,我们终于抵达了指定位置。
这里是一处高地,可以俯瞰整个目标区域。
陈峰连长通过耳麦与指挥部确认了目标位置。
“林昭,准备,释放红色信号弹!”
陈峰连长低声命令道。
我的手开始颤抖。
我摸索着腰间的信号弹,触感冰冷。
我努力回想白天训练时,班长崔昊教导我如何通过信号弹的形状和重量来区分颜色。
红色信号弹的弹体上,通常会有一圈凸起的标识,而绿色信号弹则没有。
这是我唯一能依靠的线索。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睁开。
我凭着记忆和触感,从腰间取出一枚信号弹。
我用手指反复摩挲弹体,试图感受那圈凸起的标识。
“林昭!快!时间紧迫!”
陈峰连长的声音在我耳麦里响起,带着一丝焦急。
我的手心全是汗水,指尖几乎感受不到任何东西。
我心里一片混乱,耳边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眼前是无尽的黑暗。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几声枪响!
“敌袭!”
有人低声喊道。
我们立即卧倒,进入战斗状态。
枪声密集起来,曳光弹划破夜空,照亮了周围的树林。
“林昭!敌人在目标区域外围!立即释放红色信号弹!修正炮火打击范围!”
陈峰连长再次命令,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我猛地抬头,却看到远处山谷中,升起了一道红色的曳光弹!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是……那是我方的红色信号弹吗?
还是敌人的干扰信号?
我手中的信号弹,在我眼中,是模糊的暗色。
我无法确定它到底是不是红色。
“林昭!你在干什么?那是红外信号弹!不是我方信标!”
陈峰连长的怒吼声撕裂空气。
红外信号弹?
我根本无法分辨红外信号和普通信号弹的颜色!
我的视线被红绿交织的光影彻底搅乱,大脑一片空白。
我知道,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我的色弱,在这一刻彻底暴露,并将整个班组置于危险之中。
就在这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猛地攫住了我,比任何视觉信号都更强烈。
那是一种动物般的直觉,一种对危险的敏锐嗅探。
我的汗毛倒竖,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我猛地扑倒身边的班长,几乎是同时,一道炽热的火舌从我们头顶掠过,将身后的灌木丛瞬间点燃!
那是一枚火箭弹!
如果不是我凭着直觉扑倒了班长,我们可能已经葬身火海。
06
火箭弹爆炸的冲击波掀起一阵热浪,滚烫的气浪灼烧着我的皮肤。
我趴在地上,耳边是轰鸣的爆炸声和战友们的喊叫声。
烟尘弥漫,火光冲天,整个山林瞬间变成了炼狱。
“林昭!你没事吧?”
班长崔昊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刚才的直觉救了我们一命,但我的错误却让整个局面变得更加混乱。
我方炮火没有及时修正,反而可能误伤友军。
而敌人的火力也越来越猛。
“连长!我们被包围了!”
有人大声喊道。
陈峰连长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冷静和果断:“全员听令!分散突围!向三点钟方向撤退!林昭,你掩护!”
我握紧手中的枪,心里的自责和愧疚让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辜负了连长的信任,辜负了战友的生命。
然而,此刻不是自责的时候。
我必须战斗,必须弥补我的错误。
我凭着直觉和对地形的熟悉,迅速找到一个有利的射击位置。
我闭上眼睛,努力回想白天侦察时的地形图,在脑海中勾勒出敌人的可能位置。
我凭着声音判断敌人的方位,然后凭借着一次次训练积累下来的射击经验,精准地扣动扳机。
枪声密集,火光不断。
我几乎是凭借着本能进行射击,每一次射击都带着我内心的愤怒和决绝。
我仿佛进入了一种超脱的状态,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有敌人的声音和我的枪声清晰可见。
在我的掩护下,战友们开始有序撤退。
陈峰连长一直在我身边,他一边指挥,一边也加入了战斗。
他的枪法精准而凶狠,每一次射击都能撂倒一个敌人。
“林昭!继续压制!”
陈峰连长吼道。
我没有回答,只是不断地扣动扳机。
我的子弹像是长了眼睛,每一次都能准确地命中目标。
大约十分钟后,敌人的火力终于被我们压制住了。
我们趁机撤出了包围圈,与主力部队汇合。
这次夜间演习,或者说,这次突如其来的遭遇战,以一种惊险的方式结束了。
虽然没有造成大的伤亡,但却暴露出我方在协调和信息传递上的问题。
而我,无疑是最大的责任人。
回到营地后,陈峰连长没有立即找我谈话。
但他看我的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复杂。
我知道,他肯定已经对我色弱的事情心知肚明了。
第二天,我被叫到了陈峰连长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除了陈峰连长,还有营长。
营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兵,脸上刻满了风霜,目光锐利如鹰。
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是我的体检报告。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我知道,我的军旅生涯,可能真的要到头了。
“林昭,”营长放下文件,声音低沉而威严,“体检报告上,白纸黑字写着‘红绿色弱’。你为什么要隐瞒?”
我站在那里,身体笔直,一言不发。
我知道任何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隐瞒,差点酿成大祸?”
营长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震耳欲聋,“如果不是你反应快,及时发现火箭弹的来袭,我们整个突击班,可能都要交代在那里!”
我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愧和自责。
陈峰连长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我。
营长看着我,语气缓和了一些:“林昭,你是个好兵,体能过硬,射击精准,战术素养也高。但部队有部队的纪律,军人有军人的职责。你隐瞒身体缺陷入伍,这是违反规定的!”
我闭上眼睛,眼眶有些湿润。
我真的不想离开部队,我渴望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营长问我。
我猛地睁开眼睛,抬头看向营长和连长。
“报告营长,报告连长!”
我声音沙哑,但字字铿锵,“我承认我隐瞒了色弱的问题。我知道这是错误的,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我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但是!我请求部队能给我一个机会!我虽然色弱,但我可以用其他方式弥补我的缺陷!我可以在其他方面做得比别人更好!我渴望为部队效力,我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营长和陈峰连长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我的话。
办公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是把我开除?
还是给我一个留队察看?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终于,营长叹了口气,看向陈峰连长:“老陈,你怎么看?”
陈峰连长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他伸出手,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林昭,”陈峰连长看着我,目光复杂,但又带着一丝坚定,“你的确是个好兵。这次的行动,虽然你犯了错,但你也用你的直觉救了全班。你证明了,即使有缺陷,也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战士。”
我的眼睛瞬间湿润了。
陈峰连长转过身,对营长说:“营长,我请求,留下林昭!”
营长愣住了,他看着陈峰连长,似乎有些不解。
“老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要违背规定吗?”
营长皱着眉说。
“营长,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陈峰连长语气坚定,“林昭的色弱,是个问题。但他的直觉,他的勇气,他的战斗素养,也是不可多得的。我们不能因为一个缺陷,就放弃一个好苗子!”
营长沉默了。
他踱步到窗边,看着窗外训练场上奔跑的战士们。
“老陈,你知道,如果这件事被上面知道了,我们俩都得受处分。”
营长说。
“我明白!”
陈峰连长语气坚定,“但我相信林昭!我愿意为他担保!我会亲自训练他,让他找到弥补缺陷的方法!我会让他成为一个,即使没有色彩,也能看清一切的战士!”
营长转过身,他看着陈峰连长,又看了看我。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很久,最终,他长叹一声。
“好吧,”营长说,“老陈,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破例一次。但是,你得给我保证,林昭不能再出任何差错!否则,你俩都给我卷铺盖走人!”
“是!营长!”
陈峰连长猛地立正,大声喊道。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看着陈峰连长,心里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他做出了一个违背规定的决定,只为了给我一个机会。
07
营长最终做出了一个违背规定的决定,给了我一个弥足珍贵的机会。
我知道,这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
我肩上的责任更重了,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陈峰连长对我的信任。
从那天起,陈峰连长对我进行了“特殊”的训练。
他不再避讳我的色弱问题,反而主动帮助我寻找弥补之道。
“林昭,看好了!”
训练场上,陈峰连长手持各种颜色的烟雾弹,一次次地在我面前释放。
“报告连长,灰色!”
我每次都只能报出我眼中模糊的颜色。
“继续看!”
陈峰连长没有放弃,“仔细观察烟雾的扩散速度,烟雾的浓淡,以及它在不同光线下的细微变化!颜色只是表象,本质是物质的燃烧!”
我开始尝试从另一个角度去观察。
我发现,不同成分的烟雾,即使在我眼中颜色相近,但它们在空气中的扩散速度、密度和气味却各有不同。
比如,红色烟雾通常会带着一种刺鼻的硫磺味,而绿色烟雾则相对柔和。
陈峰连长还专门给我找来一些关于色彩学和心理学的书籍。
他说,虽然我无法直接感知颜色,但可以通过学习颜色对人的心理影响,以及颜色在自然界中的普遍规律,来间接推断。
比如,在野外,鲜艳的颜色通常代表危险,而绿色则代表安全。
“色彩学里有这么一句话,‘色彩是眼睛的语言,但眼睛并非唯一的翻译者’。”
陈峰连长指着书中的一句话说,“你的眼睛是残缺的翻译者,但你的大脑,你的直觉,你的经验,都可以成为更好的翻译者。”
除了视觉上的训练,陈峰连长还加大了我的听觉和触觉训练。
他让我蒙上眼睛,在复杂的环境中辨别声音的来源和距离。
他让我通过触摸不同材质的物体,来判断它们的属性。
“林昭,在战场上,你不能只依靠眼睛。”
陈峰连长说,“你的耳朵,你的皮肤,你的鼻子,你的第六感,都是你的武器!”
我的体能训练强度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陈峰连长说,只有拥有强大的体能,才能在战场上保持清醒的头脑和敏锐的感知。
在这样的高强度训练下,我的进步是显著的。
我开始能够通过烟雾的扩散速度和气味,大致判断出它的颜色。
我甚至能够在夜间,通过细微的光线变化和物体轮廓的模糊程度,来猜测它们的颜色。
我不再是那个只会依靠直觉的莽撞新兵,我开始学会用科学的方法,系统地弥补我的缺陷。
然而,我的进步也引来了连队里一些人的非议。
“他一个色盲,留在连队里干什么?”
“是啊,迟早是个祸害。”
“连长是不是疯了,竟然保一个色盲兵。”
这些风言风语,或多或少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没有去辩解,也没有去争吵。
我只是默默地训练,用我的行动来回应他们的质疑。
陈峰连长也注意到了这些非议。
他没有批评那些议论的人,只是在一次全连集合训话时,他站在我们面前,声音洪亮地说:
“我知道,有人对林昭有意见。有人觉得他有缺陷,不配留在边防连。但我要告诉你们,缺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甘于平庸,不敢突破!”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停留在我的身上。
“林昭,他有缺陷,但他敢于直面自己的缺陷,并且努力去弥补。他用他的行动证明了,一个优秀的战士,不只是看他的眼睛,更要看他的心,看他的意志!”
陈峰连长的话,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的内心。
我的眼眶再次湿润了。
我知道,他是在用他的方式,保护我,鼓励我。
08
在陈峰连长的悉心指导下,我的各项能力都得到了飞速提升。
我不仅弥补了色弱带来的影响,甚至在某些方面,比如听觉、直觉和对地形的感知上,变得比普通人更加敏锐。
我学会了在黑暗中分辨风向和湿度,通过植物的生长状态判断水源,以及通过声音的细微变化来判断危险。
然而,边防连的日子并不总是风平浪静。
边境线上,总有一些不法分子蠢蠢欲动。
有一天,上级传来情报,一股境外势力,代号“黑狼”,准备在边境线上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毒品交易。
这伙人火力强大,组织严密,而且对边境地形非常熟悉,多次利用复杂地形逃脱我方追捕。
陈峰连长接到命令,带领我们连队负责此次抓捕行动。
这次行动,要求我们必须在夜间进行渗透,深入敌方藏匿点,进行突袭抓捕。
为了防止毒贩销毁证据,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在他们完成交易前将其一网打尽。
行动前,陈峰连长召集我们开会。
他指着地图,神情严肃:
“这次任务,代号‘猎鹰’。目标是境外贩毒团伙‘黑狼’。他们将在边境线外的一处废弃矿场进行交易。矿场地形复杂,易守难攻。我们需要分兵两路,一路从正面突击,吸引火力;另一路从侧面渗透,切断他们的退路,并进行合围。”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们每一个人,最终停留在我的身上。
“林昭,你负责侧翼渗透的小组。你将带领两名狙击手,从矿场后方的一条小道潜入。这条小道非常隐蔽,但地形复杂,而且有多个岔路口。你们的任务是在指定位置架设狙击点,对目标区域进行火力压制。”
我的心猛地一跳。
这条小道,我曾在地图上研究过。
它蜿蜒崎岖,两旁是茂密的灌木丛和乱石,而且地图上多处标注了危险地带,比如沼泽和悬崖。
最重要的是,这条小道在夜间,对色彩的辨识要求极高,因为很多岔路口和危险区域的标记,都是通过不同颜色的路标来区分的。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报告连长,保证完成任务!”
陈峰连长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信任:“林昭,我相信你。记住,你的直觉,你的经验,都是你最锋利的武器。”
当晚,夜色如墨,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整个山林陷入一片漆黑。
我们突击小组全副武装,悄无声息地潜入矿场后方的小道。
我走在最前面,凭借着白天对地图的记忆和对地形的熟悉,小心翼翼地前进。
我用手指感知路面的湿滑程度,用耳朵分辨风吹过树叶的声音,用鼻子嗅探空气中是否有异常的气味。
“班长,这里好像有个岔路口。”
身后的狙击手李明低声说。
我停下脚步,蹲下身子。
在我的感知中,前方确实有两条路。
一条看起来相对平坦,另一条则更加崎岖。
“地图上标注,这条岔路口有一个红色标记,代表通往雷区。”
李明说。
我的心猛地一沉。
红色标记?
对我来说,那和旁边的绿色标记没有任何区别。
我闭上眼睛,努力回想白天研究地图时的场景。
我记得那片区域,红色标记的雷区,通常伴随着一些特殊的植被,比如一种矮小的、叶片呈锯齿状的灌木。
我睁开眼睛,打开微光手电,小心翼翼地照向岔路口。
我看到,其中一条路的旁边,确实生长着那种特殊的灌木。
而另一条路则没有。
“走这边!”
我果断地指向没有那种灌木的小路。
李明有些疑惑,但他没有质疑我的决定,只是默默地跟了上去。
我们继续前进。
然而,越深入小道,地形就越复杂。
我们遇到了沼泽地,遇到了悬崖峭壁,每一次前进都充满了危险。
但每一次,我都能凭借着我的直觉和对环境的细致观察,带领小组成功避开危险。
终于,我们抵达了指定位置,一处可以俯瞰整个矿场的山坡。
我们迅速架设好狙击枪,瞄准了矿场内的目标。
透过夜视仪,我看到矿场内灯火通明,几十名毒贩正在进行交易。
他们的人数比我们预想的要多,而且火力也更强。
“报告连长,我们已抵达指定位置。目标人数超出预期,请求指示!”
我通过耳麦向陈峰连长报告。
09
耳麦里传来陈峰连长冷静的声音:“林昭,收到。按原计划行动,一旦我方正面突击,你们立即进行火力压制,切断他们的退路!”
“是!”
我应道。
我深吸一口气,透过夜视仪,将狙击镜的十字准星锁定在矿场内一个头目模样的男子身上。
我的心跳加速,肾上腺素飙升。
我知道,这次任务,我绝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等待是漫长的。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
我紧握手中的狙击枪,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随时准备爆发。
终于,耳麦里传来陈峰连长的命令:“行动!”
几乎是同时,矿场正面传来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
我方突击部队发起了猛攻。
“开火!”
我大吼一声。
我和两名狙击手同时扣动扳机。
子弹像死神的镰刀,精准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矿场内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毒贩们被突如其来的打击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四散奔逃,试图寻找掩护。
但我们占据了制高点,将他们牢牢压制在矿场内。
然而,毒贩的火力也异常凶猛。
很快,他们便组织起了反击。
密集的子弹像雨点般朝我们飞来,打得我们藏身的山坡泥土飞溅,树木断裂。
“班长!右前方发现重火力点!”
李明喊道。
我透过夜视仪看去,发现右前方的一处高地上,架设了一挺重机枪,正在朝我们这边疯狂扫射。
子弹像一条条火龙,撕裂着夜空。
“压制他!”
我命令道。
我和李明同时调转枪口,朝重机枪阵地开火。
然而,对方的火力太猛,我们很难将其彻底压制。
“林昭!我们被重机枪压制住了!无法有效支援正面战场!”
耳麦里传来陈峰连长焦急的声音,“想办法摧毁那个重火力点!”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重机枪阵地火力强大,硬冲只会造成伤亡。
我们必须想办法,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摧毁它。
我再次仔细观察地形。
重机枪阵地位于一个凸起的山包上,周围是一片乱石和灌木丛。
在我眼中,那些乱石和灌木丛都是模糊的灰色,但我却发现了一个细节。
在重机枪阵地的侧面,有一条狭窄的、几乎被人忽略的缝隙。
这条缝隙,在我的夜视仪中,显得格外暗淡,几乎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李明,王强!你们继续压制!”
我低声命令,“我从侧面渗透,摧毁重机枪阵地!”
“班长!太危险了!”
李明惊呼道,“那里地形复杂,而且很容易暴露!”
“相信我!”
我没有给他解释的时间,背起突击步枪,猫着腰,像一只灵敏的豹子,朝着那条狭窄的缝隙潜去。
我像壁虎一样贴着山体前进,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我用双手感知山体的粗糙,用双脚感受地面的崎岖。
我甚至能够通过空气中微弱的气流变化,判断出前方是否有障碍物。
终于,我成功绕到了重机枪阵地的侧后方。
我看到两名毒贩正在操作着重机枪,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正面战场,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
我举起突击步枪,瞄准其中一名毒贩的头部,果断扣动扳机。
“砰!”
一声枪响,那名毒贩应声倒地。
另一名毒贩愣住了,他猛地转过身,试图拿起旁边的手枪。
我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再次扣动扳机。
“砰!”
又一声枪响,另一名毒贩也倒在了血泊中。
重机枪的咆哮声戛然而止。
整个矿场内,瞬间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寂静。
“重火力点已清除!”
我通过耳麦向陈峰连长报告。
“干得漂亮!林昭!”
陈峰连长激动地喊道。
重机枪阵地的清除,彻底扭转了战局。
我方突击部队趁势发起猛攻,毒贩们在强大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最终,我们成功将所有毒贩一网打尽,缴获了大量的毒品和武器。
这次任务,我们连队无一人伤亡,取得了圆满成功。
而我,也用我的行动,彻底证明了我的价值。
10
任务结束后,我们连队凯旋而归。
营地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战友们纷纷围上来,向我表达敬意。
“林昭!你小子真行!一个人端掉了重机枪阵地!”
李明兴奋地拍着我的肩膀。
“是啊!连长没看错人!”
王强也竖起了大拇指。
我看着他们,心里充满了温暖和感激。
我终于得到了他们的认可,得到了他们的信任。
陈峰连长走到我面前,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许和骄傲。
这次任务的成功,让我在连队里彻底站稳了脚跟。
没有人再质疑我的能力,也没有人再提起我色弱的问题。
我用我的行动,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然而,我的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几天后,上级召开了表彰大会。
陈峰连长因为此次行动的突出表现,荣立二等功。
而我,也因为摧毁重机枪阵地,荣立三等功。
在表彰大会上,陈峰连长发表了讲话。
他没有过多地谈论自己,而是将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讲述我的故事。
“……林昭,一个曾经被色弱困扰的新兵。他隐瞒了身体缺陷入伍,冒着被开除的风险,只为了实现他的军人梦想。在夜间演习中,他因为色弱差点酿成大祸,却又在关键时刻凭借直觉救了全班!”
陈峰连长说到这里,目光转向我,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我,陈峰,看着他的体检报告,做出了一个违背规定的决定!我没有开除他,我选择相信他,给他一个机会!我相信,一个真正的军人,不是看他有没有缺陷,而是看他有没有勇气,有没有意志,有没有为国奉献的决心!”
“事实证明,我没有看错人!林昭用他的行动证明了,即使有缺陷,也能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他用他的直觉,他的智慧,他的勇气,一次次地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陈峰连长的讲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
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我站在那里,热泪盈眶。
我看着陈峰连长,看着营长,看着台下的战友们,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感激。
是他们,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给了我实现梦想的机会。
表彰大会结束后,营长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是我的体检报告。
“林昭,”营长看着我,语气严肃,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笑意,“虽然你现在表现出色,但你的色弱问题,终究是个隐患。部队是讲究制度和规定的。”
我的心又提了起来。
难道……难道他们还是要开除我?
营长笑了笑,他将手中的文件递给我。
“不过,”营长说,“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和突出表现,上级特批,为你量身定制了一套训练方案。你将被调往特种侦察营,接受更专业的训练。那里,有更先进的设备,更专业的教官,可以帮助你更好地发挥你的特长,同时弥补你的缺陷。”
我接过文件,看到上面写着“特种侦察营”几个大字,我的心猛地一跳。
特种侦察营!
那是多少军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在特种侦察营,你将不再是一个普通的侦察兵。你将成为一名‘全能感知’的侦察兵!”
营长说,“你的听觉,嗅觉,触觉,以及你那异于常人的直觉,都将成为你最强大的武器!”
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惊喜!
“但是,”营长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特种侦察营的训练,将比这里艰苦十倍,危险百倍!你做好准备了吗?”
我猛地立正,大声喊道:“报告营长!我准备好了!我愿意为部队奉献一切!”
营长满意地点了点头。
走出办公室,我感到阳光格外明媚。
我的军旅生涯,虽然开局充满了波折和谎言,但最终,我还是找到了属于我的道路。
我,林昭,一个曾经的色盲新兵,如今,将以一个全新的身份,踏上新的征程。
我的未来,充满了未知,但也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我将用我的热血和生命,去捍卫我肩上的责任,去书写属于我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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