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就这么一声，像老天爷打了个噎死人的饱嗝，广西桂林龙胜县泗水乡的宁静，瞬间被干得稀碎。

我跟你们讲，有些事儿就是这么操蛋，连个招呼都不打。

前一秒，那辆大巴车可能还在盘山路上悠哉游哉，车里的人或许在打盹，或许在看窗外的绿，谁知道呢，反正下一秒，它就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四脚朝天地瘫在了路边，活像个被熊孩子掰断了腿的玩具。

车窗碎得比我前女友的心都彻底，一地的玻璃渣子混着行李、泥土，还有人的绝望。

说实话，看现场那些照片，我后脖颈子直冒凉气。

那是一种生理性的恐惧。

扭曲的铁皮，变形的车厢，隔着屏幕我仿佛都能闻到那股子铁锈和血腥味儿。

救援的人来得是快，可阎王爷要收的人，你拿什么往回拽？

三个，就这么三个活生生的人，刚才可能还在跟家里人发微信报平安，转眼就成了冰冷的统计数字。

还有八个，身上挂了彩，估摸着这辈子心里都得揣着这块疤了。

开车的梁师傅，56了，一个本该稳如老狗的年纪。

他那双手，几十年来握着的不仅仅是方向盘，是一车车人的身家性命。

可偏偏就在那天下午三点，他手里的方向盘没通向下一站，而是拐进了鬼门关。

现在人被控制了，脑子里估计比那撞烂的车还乱。

他得想啊，到底是哪个瞬间的疏忽，让这趟再普通不过的旅程，变成了自己人生的万丈深渊？

山路，车速快。

这几乎是所有“吃瓜群众”脱口而出的标准答案。

桂林的山路，那叫一个九曲十八弯，美是真美，险也是要命的险。

当地人说得特实在：“我们本地人开车都得把心提到嗓子眼，外地车稍微踩脚油门，就跟死神玩起了贴面舞。”

这话糙，但理不糙。

2019年，就在不远的桂林全州县，同样是一辆客车翻下山崖，剧本都懒得改，3死11伤。

时间再往前拨到2021年，还是桂林，一个司机大哥更猛，眼神不好还是咋地，没瞅见限高标志，“Duang”一下就把车顶给削了，结果是1死13伤，自个儿也喜提牢饭套餐。

看见没？

悲剧这玩意儿，最喜欢搞“巡回演出”，换个地方换拨人，接着唱同一出戏。

每次出事，通报、提醒、反思，一套流程走得比谁都熟练，搞得好像只要把责任全甩给司机，这事儿就算翻篇了。

可这事儿真就是一个人的锅吗？

我们总爱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归咎于最后那个倒霉蛋。

梁师傅开快了？

他走神了？

也许吧。

但他背后呢？

那家运输公司，有没有为了多拉几趟活，给他排了个“夺命时刻表”？

那辆额定载客30人，实载20人的客车，它的刹车片还有多厚？

轮胎上的花纹，是不是早就被磨得跟中年人的发际线一样岌岌可危？

发车前那张安全检查单，是真有人一项项看过，还是龙飞凤舞签个字就算交差？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司机和一个方向盘的事儿。

这是一根长长的链条，从监管的漏洞，到公司的唯利是图，再到我们每个人的沉默，环环相扣。

司机，只不过是这根链条上，最后崩断的那一节罢了。

我敢说，当时车上那20个人里，八成有人心里犯嘀咕：“这师傅开得有点野啊。”

可有谁吭声了吗？

估计没有。

国人嘛，都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古训，生怕自己一开口，就成了全车人眼里的“事儿逼”。

结果呢？

一车的死寂，换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现在，梁师傅要去面对法律了。

受伤的人躺在医院里，身体的伤口能愈合，心里的窟窿拿什么补？

而那三个再也回不去的人，他们的家人，从此以后，人生就只剩下了两种日子：有他们的日子，和没他们的日子。

每次码这种稿子，心里都堵得慌。

这他妈的不是游戏，死了能重来。

这也不是电影，放完了灯一亮就忘了。

这是活生生的人命。

那声“哐当”，砸碎的何止是一辆破车，是一堆家庭的念想。

官方的调查结果，过几天肯定会出来，把事故原因掰扯得明明白白。

但这事儿，对你我而言，远远没到画句号的时候。

下次，当你坐上车，发现司机开始在弯道上玩漂移的时候，你是继续低头刷手机，假装一切正常，还是会鼓起勇气，像个“事儿逼”一样说一句：“师傅，麻烦开慢点？”

来，评论区告诉我，你选哪个？